El!ot's Dark Shrine

“我燃烧了一整颗恒星来与你说声再见。”

心脏问题

勇度&星爵亲情向,Gen级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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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信五千磅炸弹的火力还不能把那群杂种轰出来——光炮准备,瞄准那个堡垒!”勇度咆哮着下令。


“我不建议你那样做,勇度。”彼得·奎尔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来,“那外面还有平民!”


“我给过他们机会撤离。他们自己选择的,选择站在错误的一方。”勇度说。


“他们有可能被控制了……嘿,你不能……停下!”


显然,奎尔听到了光炮充能的声音。那蜂鸣声使他紧张不已,声音都绷紧了。勇度听到“咔哒”一声,多半是通讯器被他丢在地上——接着,透过指挥舰的舷窗,他看到那架橙色涂装的飞船撞向了炮舰。


“臭小子,你疯了!”勇度大吼,唾沫喷到了控制台上。奎尔没有回话;他大概都没把通讯器捡起来。


那叛徒控制了撞击的力道,两艘飞船都没受到太大损伤。米兰诺号被刮掉了不少油漆,看上去不再那么光鲜亮丽得令勇度心烦了。光炮是被毁了,星爵达到了他的目的。价值三百万信用点的光炮——这信息不受控制地浮现在掠夺者首领的意识中,火上浇油。


没人敢在通讯器里发出半点声音,他们惴惴不安地等待首领下达新的指令。唯一有动静的是米兰诺号;她调低方向,朝着地面的堡垒飞去。


勇度咬着牙,鼻息粗重,看着奎尔把飞船切换到隐形模式。这招对他们没有用,掠夺者的飞船不会向自己人隐形。奎尔要避开的不是他们,勇度想,他究竟想做什么?


“暂停攻击那帮软蛋,我们先把内部问题解决了。1号机,2号机,你们盯着地面,别让堡垒里的人溜走。剩下的,排开阵型,拦住奎尔。不要击落!我要听他给我个交代。”勇度说。


米兰诺号降落在地面,停留了一会,重新启动引擎。驾驶者掉转了方向,像是准备撤离这颗星球,而掠夺者的舰队严严实实地守住了所有的退路。勇度打开扩音器,向星爵喊话:“彼得·奎尔,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现在归队,解释你的行为,道歉,接受惩罚。做到这些,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命。”


奎尔终于给出了回应。米兰诺号的前灯按着某种规律、有节奏地闪烁着,谁都认识这个星际通用的信号,它清晰地表达拒绝的含义。


灯光信号映在勇度的红眼睛里。他挠挠下巴,下达命令:“抓住他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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掠夺者顺利地处理掉那伙和他们作对的武装势力,回到基地里。勇度冲了个澡,换了身衣服,坐进作战室唯一的座位里,开了瓶酒。“把奎尔和他飞船上那个人带过来。”他对部下说。


星爵被带到他面前时的状态可不太好。他已经被揍过一顿了,座驾被击中时受的伤也没得到治疗。他透过肿胀的眼皮看着勇度,扯了扯嘴角,身子晃了一下,马上被两边的人架住了。


“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?”勇度问。


“没有。我什么都没做错。”奎尔说。


勇度盯着他瞧了一会,喝了口酒,压住火气。“这人,”他冲奎尔背后的陌生人抬了抬下巴,语气还算平静,“他是谁?”


“就是我说的还没来得及撤离的平民。他是个医生,被他们强行留下来的,好给他们疗伤。他们躲进地堡时,没人管他,他被关在外面,没有交通工具,躲不了也逃不掉。”


“你就为了这么一个人而违背命令,攻击其他人?”勇度质问道。奎尔看着地面,不回话。


“你为了一个人毁了我的光炮?奎尔,抬头看着我,回答我的话!”每说一个词,勇度的嗓音就抬高一点,直到他的命令变成咆哮。


“去你的,勇度!没错,我为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毁了你见鬼的光炮!”奎尔吼了回去,音量毫不落于下风。


勇度从座位里跳起来,一拳揍上他的脸。他依然被左右两个人压制着,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。勇度拉开大衣下摆,伴随着尖利的口哨,他那奇特的武器压上奎尔的喉咙。


“在我杀了你之前,你还有机会说最后一句话。想好了再说,彼得——继续嘴硬,或者编个让你活下去的理由。”勇度说。


奎尔徒劳地仰着头,哨箭的尖端依然紧紧贴着他的皮肤。过了片刻,他开口道:“我们没有医生,留下他,掠夺者用得上他。”


那无辜的平民一直提心吊胆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,听到这句话,他抖得更厉害了。勇度看也没看他,继续盯着奎尔。


在星爵维持不住这个姿势而自己把喉咙送到箭尖上之前,勇度终于撮起嘴唇,又吹了声哨,哨箭温顺地回到他腿侧。“放开他们俩。”他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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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漫长而严格的检查与审问,掠夺者接纳了那个医生,他成为了这帮亡命之徒的一员。他谈不上多喜欢这个新身份,但至少,现在他能受到还算平等的待遇,而不是之前那样的阶下囚,他懂得知足。


尽管他没受到过什么来自掠夺者的实质性的伤害,他依然惧怕他们,尤其是那个头目。因此,当勇度独自来到医务室时,他紧张得几乎说不出话来。


“放松,医生,我不会吃了你的。”勇度瞧出了他的惧意,冲他咧嘴微笑,“我只是来征询健康问题的。”


医生点点头,努力平复心情。“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吗?”


“看你的样子,你是来自地星的人?”勇度没有回答他,反问道。


“是的,先生。我以前是地球的太空探险队的随行医师,我们的队伍在海王星被袭击了,就是被你们歼灭的那伙暴徒做的。”他如实答道。


勇度收起笑容。“我觉得我得了一种来自地星的心脏病。你应该比较了解,你给我看看。”他严肃地说。


“可以请您详细地描述一下有哪些症状吗?”医生问。


“你管俘获你的那些人叫暴徒,而掠夺者比他们还残暴一百倍。掠夺者的首领,必须是个心肠很硬的人。”勇度答非所问地说,“我是个心肠很硬的人,所以我当上了头儿。”


“但情况发生了改变,在我留下某个地星小孩之后。我承担了佣金和名声上的损失,供他吃,供他住,教他打架,教他看人。在这个过程中……我的心不够硬了。”


“我想,一定是那个小崽子身上带着什么来自地星的病,然后传染给了我。我变得软弱了,就像他一样。”


医生听懂了他的话,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这不是任何心脏病。他总觉得,勇度自己也明白这一点。


“就因为见不得一个无辜的人死,他选择和我作对;而我又好到哪去呢?就因为见不得他死,我在我所有的部下面前饶过了他。我这病还治得好吗,医生?”勇度向他发问。


“我想,大概是治不好了,先生。”医生犹豫了一下,慢吞吞地说道。


勇度沉默了一会。医生吓坏了,生怕说错了话,引来祸端;可他还能怎么说呢?


勇度突然笑了起来。


“我想也是,就估摸着治不好了。那就这样吧!看来在被这病害死之前,我只能做个跟彼得·奎尔一样的软蛋了。”他说。


他看起来为这件事开心极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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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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