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l!ot's Dark Shrine

“我燃烧了一整颗恒星来与你说声再见。”

陌生来电

银河护卫队2衍生同人。Gen级,勇度&星爵亲情向。星爵/加摩拉提及。有私设,有ooc。

本篇灵感来源于SMBC漫画,ID=3088。汉化版链接(就是我前一篇转发的日志):https://beilungg.lofter.com/post/2f353d_a919c5f

失踪人口被炸回来了。说真的,开lofter被两年前那几篇旧文的热度提示吓到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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勇度·乌冬塔已经死了——彼得·奎尔总是忘记这件事。

不是说他记性有那么差,或者是个多冷血的混账;这不能怪他,真的。他还记得他妈去世后的那段日子:当一个朝夕相处的人突然消失,它所留下的巨大空洞总是会带来缺氧般的窒息感。那时的彼得无时无刻不在忍受那份痛苦,以至于根本无法停止去想这件事。

而勇度——勇度是另一回事。

他们的关系从来都不好,这几年更甚。他们有各自的飞船,各自的队伍,各自的任务和工作,他们很久没有朝夕相处过了,而即便是那些还生活在一起的日子也并非什么美好的回忆。尽管在彼得·奎尔并不算漫长的人生中,他所有那么几次最惊心动魄的遭遇都跟勇度脱不了干系,但大多数时候,这个红眼睛、蓝皮肤、满口烂牙的老男人对星爵来说,不过是在各个星球上的酒吧里不怎么想听到的一个熟悉的名字而已。

所以,在勇度·乌冬塔死在他面前的三个月后,彼得应邀回到山达尔星,在首都一家商店里看到一个很丑的毛绒玩偶,买下了它,询问收银员最近的快递站在哪,走出店门,然后才想起来老头已经不在了。

他站在大街上,有那么一会儿不知道该做什么,不知道要去哪。他想了想,扯掉了玩偶的包装,一手抱着它,一手戴上了耳机。他听着别人为他选的歌,慢吞吞地踱步回了米兰诺号。

彼得走进机舱的时候,火箭抬头瞥了他一眼。它正坐在地板上和格鲁特打游戏。

“噢,那是什么?真够丑的。”它叫了一声,皱了皱鼻子。

“给格鲁特买的玩具。”彼得说。

“我是格鲁特!”格鲁特喊道。

“我知道。”彼得说,把那玩偶丢了过去。

格鲁特躲开了,树枝的末梢抓着游戏手柄不放。“我是格鲁特。”它说。

“好吧,那送给火箭了。”彼得想也不想地说。

“我也不喜欢这种东西!”火箭龇牙咧嘴道。彼得没有再回嘴,但晚一些的时候,他没在地板上看到那玩意。过了几天,他去火箭的房间问它借工具,并在它的窝里看到了那只特别丑的毛绒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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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显然,彼得接到那个陌生来电时又忘了这码事。当那个沙哑的声音对他说“嘿,小子”,彼得下意识说了句:“你换号码了,勇度?”

他说完就闭嘴了。天啊,我在说什么?他心想。那不是勇度。不会是他。

电话对面的人也安静了下来。于是彼得说:“抱歉,伙计,认错人了。别放心上。你是哪位?”

“是换了个号。”对方答非所问,接上了他的前一个问题,“你可以存一下这个号码,彼得,不过别主动给我打电话,没用的,我不会接。”

彼得没有听懂他的话:“什么?”

“有事的时候我会联系你的,所以你别没事烦我。”

而彼得重复道:“什么?”

对方讲的是英语,可他真的一个字也没有理解。或者说,他觉得他应该不理解。

“是我啊,勇度。你不是听出来了嘛。别给我装。”对面的语气变得不耐烦了,骂骂咧咧地抱怨起来。彼得的手开始颤抖,但他自己没有发现。他觉得这是个恶作剧,恶劣极了,接着各种脏字涌到嘴边,随时可以骂出口——都是他在掠夺者的飞船上学来的。他想他已经不是个小孩了,不会轻信胡言乱语,也不会对不切实际的事抱有期望。

所以他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自己的嘴里冒出的是那样一句话——他控制不住地冲着话筒大叫,声音在发抖:“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?混账,你没死,你怎么一直没给我打电话?”

话音刚落,彼得立刻后悔了。这个软弱又愚蠢的人是谁?星爵不该问出这样的话。他清了清嗓子,试图用更大的嗓门和更稳的语调掩盖先前的失误。他重新发问:“你是谁?这个玩笑不好笑。你不可能没死,我看着你……我看着他被火化!”

对方嗤笑了一声,那笑声耳熟得惊人。“火化的时候你他妈才没看着。克拉格林都告诉我了,你个怂蛋那时候明明就在背过去抹眼泪。”他说。

“我看着勇度被推进去的!我他妈没抹眼泪!”彼得声嘶力竭地争辩道。

“克拉格林从不对我说谎。你哭了,哈!没用的东西。”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洋洋得意。

彼得一时气得说不出话,于是那头自顾自地说下去:“得了,蠢货,消停点。他们才允许我用通讯器。说是那玩意的辐射对大脑修复有影响,我才不信。”扬声器里那人响亮地啐了一口,“ 他们就是想憋着我——不过这样也有好处。每次想到你这段时间都被蒙在鼓里我就能乐上好一阵子。克拉格林说你哭了的时候我笑出了声,哈!“

“这他妈哪里好笑了?“彼得吼道。

“这是我这辈子最成功的玩笑。”那人说。

“这比你说要吃了我还不好笑!”

“那个也特别好笑,但还是这次最好笑。”

彼得呛了一下,终于找到一点思考的空隙。电话那头的人听起来太像勇度了,世上不会再有这么混蛋的人;可……“告诉我,你怎么会没死?”彼得问道。

来电者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。“老家伙们能做到的事远远超出你的想象,小子。你以为斯塔卡和那么多人跃迁几百次就为了给我放个烟花?”他反问道。

彼得当时确实是这么认为的——甚至为此深受感动。他决定不回答这个问题了。

他明白这个宇宙里的智慧文明千奇百怪,有无数闻所未闻的冷门技术;可起死回生的科技绝不会在冷门的范围里。在彼得·奎尔的认知里,如果世上真有这种技术,它必定早已传遍整个宇宙。如果这是勇度在掠夺者里的旧识们伪造的通话呢?星爵想。无论有何意图,他们是世界上最熟悉勇度的人,他们知道勇度会在什么时候说出什么样的话。掌管理智的那部分他将信将疑,可彼得骗不了自己:他的内心几乎是在乞求这场对话不是一个梦。他愿意做任何事,只要能让勇度·乌冬塔活着。正因如此,他也绝对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。

彼得必须得确保这件事是真的。

“证明给我看,勇度。让我知道这真的是你。”他低声说。

“我能怎么证明?爱信不信,彼得。”勇度的声音说。

“你可以开全息投影!现在我只听到一个破锣嗓子在那骂我,银河里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人声音这么难听?”彼得叫道。

“这破地方没全息投影。真的,爱信不信。”那人又一次说。

彼得沉默了。想要相信的渴望和不敢相信的恐惧拉扯着他,他害怕自己一开口就溃不成军。不知怎么地,电话那头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心情。那声音极轻地叹了口气,让步道:“我会回来的,小子。你会重新见到我。只是要一些时间。我没有天神的血统,我确实差一点就没能活下来。”

“多久?“

“我不知道。”对方说,“但我大概可以保证,会是在你下一次陷入足以弄死自己的危机前。”

彼得终于笑了一下,不知道那头能不能听到:“你说话从没算数过。”

“等着瞧吧。”勇度说。

彼得点头:“我等着呢。”

勇度再次开口:“这样如何,我来向你证明我真的还活在世上,而且这次会守信用。”

彼得“嗯”了一声,示意他说下去。

“我会每个月托人给你寄点东西,你看了就知道那真的是我。直到某个月你不再收到快递——就可以扳着手指开始数日子了。”勇度说。

“什么?你要寄什么?”彼得问。

“被你们当成陪葬品的我的收藏。你们找得可真全啊,要我说。估摸着这些足够我在寄完之前回来了。等着瞧吧。”勇度笑了一声,干脆地挂了电话。

“我等着呢。”彼得放下通讯器,对自己重复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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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箭浣熊知道彼得·奎尔是个傻瓜,但他这阵子也傻得太过分了点。

自从那个丑八怪狗玩具被它宽容地收下之后,奎尔就没个消停了。第二个月,他给它送来一个独眼的蜥蜴玩偶。第三个月是一只毛发鲜艳的娃娃,火箭觉得自己曾经在哪见过差不多的。六个月后,它给自己搭的窝已经没有能躺平的地方了;它每天都不得不在一头怪异的大象公仔身上入睡。

到了这个月,奎尔终于停止了这半年来的反常行径。这不代表他没那么傻了;他现在不但傻,而且整天都在莫名地傻乐。火箭翻着白眼都能用余光看到他咧着嘴露出满口白牙。而且他开始一天三次地突然看向某个方向——火箭琢磨着他应该是在等什么,但它不知道那会是啥。

“那傻蛋最近是在等你跟他求婚吗?”它问加摩拉。

加摩拉惊诧地看着它。“你可能快走到寿命尽头了,小熊猫,神经错乱就是第一个前兆。”她冷酷地说。

“不要叫我小熊猫!”火箭跳起来抗议。

飞船舱门在这时打开了;可能是德拉克斯或者彼得·奎尔回来了。舱内的两位成员这会正剑拔弩张,都没在意进来的人,直到那人吹了个清亮的唿哨,接着哑着嗓子哈哈一笑。

“嘿,老鼠,还这么精神啊。彼得·奎尔在哪?告诉他,勇度这次说到做到。”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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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ND​​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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