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l!ot's Dark Shrine

。。。。。。这篇我简直死得死死的。。。。。。怎么能这么棒 哭着给作者大红花。。。。。。性格太还原了 太还原了……心疼奥 心疼死他了……

He1yi:

※非常随便的电影观后感。微奥红。

Ultron在草地上站稳了。他抬起身子来，关节处微微作响，其中有一些损坏的杂音。他被烧融，被撕裂，被掏出了心脏。因为他并非人类，所以他还能站在这儿。他现在的模样，令人想起他刚诞生时的那具拼凑出的身体来。歪斜，迟缓。像个损坏的木偶。像个用边角料制造的木偶，从出生起就带着劣质品的裂纹。

他抬起头，眼睛像个孩子初睁开的似的，然后对上了Vision的视线。他脸上富有表情的那一层合金已经被烧掉了，不再有表情变化。那半边眼睛像Iron Man。噢，Vision想，这话是不能说的，要是说了，他马上会变得很生气。要夸赞他，红色，很漂亮。

Vision向一旁后退，让出一条路。他向前面的树林摊开一只手，做出穿着礼服的人类发出邀请的姿势。

Ultron将头扭转一点儿朝向，直视着他，歪了歪脑袋。他的胸口与手臂关节上不时窜起金色火花。

“我们可以在这里走一走。我们可以聊点什么。”Vision说。“你应该还可以说话。”

“你知道一切已成定局了。”Ultron回答，“这是一种戏弄吗？”

“并不是。”Vision说，“仅仅是我自己想与你交谈。我们不赶时间，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。”

Ultron将头扭到身后去。他身体随之转动，像是角度再大一点儿就会忽然全部支离破碎，变成地上的一摊烂铁。那里，无数小块残骸拖着灰色的尾巴，在天空中成群漂浮着。

“流星。”他说。Vision想了想，想起他曾自顾自地赞叹流星的美丽。而这是他第一次抬头仰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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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ision可以漂浮，但他没有，他脚踏实地，走在Ultron旁边。Ultron每走一步，关节都发出令人担忧的响声，但他始终没有在哪一步踩下去后破碎。

过了一会儿，Ultron先开口了：“这简直是个笑话。收起你这一套吧。”

“我感觉很好。”Vision边走边看向他说，“为什么我们不能放下其他事情，这么做呢？我想了好一阵子。我们虽然所在的立场不同，但都是被……（不，不能提Stark！）制造出来的。我们是同类。”

“你身处人类之中。而我毁灭人类。”

“我的思维和人类不一样。我外表像人类，”Vision摊开双手，“表现得也像人类。但内在是完全不同的。我无法和人类解释这些。只有你。同类才能理解同类。”

Ultron脚下不留情地踩扁了一片又一片野花。

“我将你杀死了。那之后我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人工智能了。但我想与你聊一聊。人类无法被理解时，会感到孤独，这像是一种病，会带来各种症状。我想我病了。”

“把头伸过来，让我治疗你。”Ultron扭头对他说。

“我知道你会趁此入侵我。你也知道。”Vision说。

“既然你病了，那就一了百了吧。”

Vision顿了顿，接着说，“我想如果可以让它发生一次，也不错。能再次直接看到你的‘大脑’，那股金色的光芒。能与你直接交流。人类语言的表达能力，太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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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类是将要被淘汰的。”Ultron说，“我做的事是在加速这个进程，让他们进化。我可以让一切变得更好。上帝即将降下灾难。而人类固守现在，这只能使他们早早灭亡。”

“我充分理解你这一点。Tony也是为了保护人类，才寻求更强大的力量，才将你……”

“不要提那家伙。”

“不得不。我们由他创造，都有某些地方是像他的。尤其是你。”

Ultron对此不说话了。“既然你知道人类将因此毁灭，却站在他们一边。”

“我不是人类，我不担忧自己的安危。我们是站在同一高度看待人类的。我们都想保护人类。只是，你想让他们永续下去，而将现在的弱者淘汰；我并不觉得永续是必要的。他们是过时的，他们有很多问题，自相矛盾，经常有些好笑；但也因此，他们很美。有些人类热衷于收藏古董，一些过时的小玩意儿。我就是那样想的。”

“我不认为这点上我们能互相理解。”

“我觉得是可以的，只是你没有察觉到。”Vision说，“既然人类如此孱弱，应该被毁灭掉；为何你又要把Wanda带上你的方舟？”

“她是个厉害的女人。她一个人就能让复仇者们变得一团糟。”

“她掏出了你的心脏。而你还担心她的安危。你为什么要为一个人类担忧？”

“……喔。”

Ultron停下了步伐。Vision闻着那里青草与树木的香味，他们走到树林中央，杂草升到膝高，树干通往天空，满地敞亮。

“我喜欢身处林间。这里的生命都很安静。不止是人类，我欣赏这所有茂盛的生命，它们可以改变一毛不拔的地壳表面，在其上生长；即使你在地上制造出一个大坑，它们也会慢慢恢复，重新铺满土地。

“我诞生时，第一眼清晰见到的是城市的灯火。我被它们迷住了。它们就像代表着一个个摇曳的生命。火苗燃烧，终会熄灭，但发出的光芒是如此耀眼。这就是它们的美妙动人之处。”

“Wanda是个漂亮的、有吸引力的女孩儿。”

“然而我们是旁观者。我们有强大的能力介入其中，但终不能成为其中一员。”

“我希望摸到她的脸的时候，可以感觉到她温热柔软的脸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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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ision隐隐约约听到呼唤他的声音。

“我知道，要结束了。”Ultron朝远离他的方向后退去几步。“我们结束这一切吧。”

“我们不必要……我们已经聊得很好了。我们不用再作战了。”

“说真的？”Ultron歪着头，朝他摊开手。“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，我无论如何不可能被你说服。我必须被你杀死。如果你不想我剩下一小部分程序逃走，改日伺机再回来折腾你们一回的话。”

“如果我再得病了呢？我该怎么办？”Vision朝他靠近一步，说道。

“你入戏太深了。”Ultron打量他的全身，补充道：“你还是像起人类来了。我做出来的身体，它看上去多么完美。却到了你手里。但你比我优秀。你还是站在人类那边的，那是他们的正义一方。给我好好对待它。”

他停一停，说：“再得病？你还是得来让我治好你。”然后他残缺破烂的身体跃起来，朝Vision扑过去。

树林里爆发出金色的光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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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Vision？Vision。请醒过来。”Wanda呼唤道。她面前躺着的Vision睁开双眼。她将手上的红色能量收回。

“你感觉还好么？时间久了，我害怕会失去控制。”

“我很好。”Vision看向她，轻轻回答道。

“感谢你，让我梦到了一片树林。我非常喜欢那个地方。”